苏亦承把苏简安严重孕吐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又接着说:“那天从商场回来后,她吐得更严重了,不能吃不能喝,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体力,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拿掉,我也不想看着她再受这种折磨,让她今天就做手术。”
电话很快就接通,先传来的却是舞曲和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近乎失控的欢呼声。
陆薄言微微往椅背上一靠,深邃狭长的眸子里藏着一股洞察一切却淡定如斯的力量:“他想扳倒陆氏。”
萧芸芸摆摆手:“我很快就要开始值夜班了,就当是提前习惯在医院过夜吧。再说了,我不但是个医生,更是女的,比表哥照顾你方便多了。”说着朝苏亦承眨眨眼睛,“表哥,你说是不是?”
洛爸爸是不是知道什么了?
家政阿姨准时来给苏亦承打扫卫生,见他端着两份早餐出来,以为许久不见的洛小夕今天会来,可另一份早餐自始至终都好好的呆在餐桌上,苏亦承一口一口的吃着另一份,神色平静得令人起疑。
苏简安狠狠挣开他的手,坐上副驾座,陆薄言却丝毫没有要开车的迹象。
陆薄言像早就知道今天会下雪一样,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出去看看。”
康瑞城打量了一番陆薄言的办公室,“不错嘛。十四年前没死,今天还爬得这么高。我真后悔当年没让你也死在我的车轮下。”
挂了电话,苏简安不经意间看了眼窗外,又下雪了。
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,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。
染成赤黄|色的头发、大金链子、纹身……苏简安大概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。
“哎,不对诶。”苏简安气死人不偿命,“我是仗着他只爱我。”
苏简安尝了一个三文鱼寿司,点点头:“餐厅师傅的手艺很不错。”
陆薄言一把将她扯进怀里,似笑非笑,“省水,省时间。”
苏简安关了电脑,从后门离开警局,没有看见钱叔的车,反而看见了媒体记者和……家属。